夏雨荷回到家裡,心裡七上八下的坐立不安。“我不能這樣乾等著啊,對了。我去鄉政府找楊雪柳,看看能跟鄉派出所的人說上話不?”
想到這裡,夏雨荷就推了自行車,直奔鄉政府。
紅磨坊派出所就在鄉政府的隔壁,裡外三層院子,後麵的院子就是聯防大隊。
聯防大隊的大隊長李多強,是李歪的本家堂哥,在路上李歪已經把陳二蛋打人的事件告訴了大隊長。李多強也是吃了大河房地產公司好的人,所以,對陳二蛋一點也不客氣。
陳二蛋來到的時候,聯防大隊的十幾名輔警正在進行格鬥訓練,大隊長李多強喊著口號,並且不住地上前糾正錯誤。陳二蛋看了看那些聯防隊員的蹩腳作,嘲笑說:“有其師必有其徒,這種花拳繡般的架子招式,還不如去中長跑鍛鍊素質呢。”
李多強聽見陳二蛋奚落自己,不住怒火中燒,走過來問:“李歪,這人乾什麼的?”
李歪就說:“報告隊長,打架鬥毆,被我們抓捕的鬨事之人,這小子陳二蛋,是個半傻子。”
馬金鬥說:“大河開發公司的曹主任還有兩個司機,都被他打了。”
李多強沉著臉問陳二蛋:“是你打的人?”
陳二蛋說:“冇錯。那幫人就是欠揍。”
李多強一瞪眼,舉起拳頭,“你真他媽欠揍!到了這裡還不老實。”
陳二蛋輕蔑地說:“這兒是派出所,我又不是罪犯。即便是罪犯,你也不能隨便打人。”
李多強衝李歪和馬金鬥一使眼,“先把他押到審訊室去。”
於是,陳二蛋就被帶進審訊室,聯防隊抓了犯罪嫌疑分子後,一般都先押進審訊室,然後給派出所的領導審問。但是,今天況特殊,李多強打算先過一堂。
李多強慢條斯理走進來,他挽了挽袖子,衝著陳二蛋一陣冷笑,“你年紀不大,橫啊。知道不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?跟我板,有你好的。”
陳二蛋笑哈哈說:“你怎麼稱呼,看你穿的警服也是仿製的,你們都是輔警吧?是不是想揍我?把我揍壞了,責任就推給臨時工?”
李多強冷笑:“你一個傻子,知道還不,今天老子不揍你,但是,也要給你點。”
李多強衝著李歪和馬金鬥一努,兩人會意地一笑,一左一右架住陳二蛋的兩隻胳膊,陳二蛋大聲道:“你們要乾什麼?不許打人,放開我。”
李多強冷笑連連,端起桌上的一杯剛剛沖泡的熱茶,兇狠地說:“小子,你太臭,老子專門治臭。”
陳二蛋明白了,李多強要給自己灌熱茶,這種熱茶要是一口氣灌下去,食道必然會燙得紅腫,搞不好會發炎,引發疾病。“他媽的,太缺德了。這是人乾的事嗎?”
陳二蛋然大怒,李多強端著茶杯走過來,他出一隻手,掐住陳二蛋的下,另隻手端起茶杯,就要把滾燙的茶水,倒進陳二蛋的裡。
“陳二蛋,本隊長先請你喝口茶,漱漱口!”
誰料,陳二蛋突然大吼一聲,直接把戴在手上的手銬繃斷了,隨即出手搶下茶杯,不等李多強有所反應,順手一灌就把一杯熱茶送進了李多強的裡。李多強頓時被燙的嗷嗷直。
“這怎麼可能。這小子得有多大的力氣,才能崩斷手銬,完逆襲的?”李多強打死也不相信,陳二蛋竟然能把熱茶反灌進自己裡。
陳二蛋看到李多強被燙的眼淚都流出來了,他哈哈一笑,“隊長,對不起,你的茶,我用不了。要說臭,恐怕冇人比得了你。這茶我隻好借花獻佛了。”
陳二蛋把那副手銬扔在桌上,“這年頭假貨真多,手銬都是假的,就這東西連我這良民都銬不住,怎麼銬住罪犯?”
“你,你?”李多強裡被燙的都起了泡,說話都有些吃力,他忍不了了,“混蛋,跟老子玩障眼法,看我不弄死你。”李多強心裡一發狠,一個健步就朝陳二蛋撲過來,二話不說揮拳就打。
自以為練過幾天功夫,就想用拳頭征服陳二蛋?這簡直是癡人說夢。
陳二蛋也不還手,就起膛迎接了李多強這一拳,李多強隻覺自己的拳頭就像打在鋼板上,咯的拳麵生疼,“呀,竟然是功夫高手,怪不得這樣牛!不過,你再牛也鬥不過法,這裡是派出所,難道你還敢大鬨派出所不。”
“隊長,咱們有事說事,我來這兒是協助你們調查,順便反應問題。你敬茶那事,咱們不說了。你用拳頭打人,這可不對了。警察打人了,警察打人了。”陳二蛋竟然扯著嗓子大聲喊起來。
“你不許。”李多強氣的渾發抖,可是,自己又拿陳二蛋冇辦法,這小子銅筋鐵骨的,拳頭砸不啊。
正在這時候,前麵院裡來了兩個人,這倆人一男一,上都穿著正規的警察製服,他們倆是聽見陳二蛋的喊聲,纔過來檢視的。
李歪趕提醒:“哥。丁所長和葉指導員來了。”
派出所的所長魏三,指導員正是葉傾寒。這兩人都是李多強的主管上級,他當然害怕了,看到兩個領導來了,立刻蔫了下來。
陳二蛋一看是葉傾寒,頓時高興了,趕走過來拉住葉傾寒的手,“姐姐,警察打人了。”
葉傾寒一皺眉,問道:“怎麼回事?我三令五申,咱們警察審訊案子,堅決杜絕暴力。難道你們對陳二蛋使用暴力了?”
李多強連忙說:“哪裡有啊。你看看,他上一點傷也冇有。”
葉傾寒看看陳二蛋,確實臉上,上都冇有被打的痕跡,就問:“那你喚什麼?”
陳二蛋就說:“姐姐,你們派出所的警察太客氣了,案子先不問,一來就請喝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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