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發現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境遇,一切都安之若素,這倒讓楊瓊對這個弱的子另眼相看。
“康妃娘娘,這裏一直沒有人住,平日裏打掃得不太仔細,您多擔待著點。”引領太監裏說著,麵上卻沒有多惶恐的樣子。
“無妨。”康妃的聲音依舊婉聽。在楊瓊的攙扶下進了門,掃視一遍四周,麵對狼藉一片,卻並沒有說什麽。楊瓊本著說錯的原則,自然也不會多話。太監見康妃沒什麽話了,便急忙告辭。這鬼地方,站著都不舒服。
康妃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。眾人退出林芳閣,大門隨之關閉。楊瓊聽到稀裏嘩啦的聲音傳來,似乎外麵上了鎖。茫然地看著康妃,隻見康妃一笑,“宮裏的規矩,是要上鎖的。”
楊瓊點了點頭。見康妃一直站在大殿中央,四周連個幹淨的地方都沒有。急忙放下包袱,對康妃說:“娘娘,您先到外麵乘乘涼吧,這裏給……奴婢收拾。”奴婢一詞,楊瓊說的還不是很習慣。
康妃點點頭,輕移蓮步,走了出去。
楊瓊著康妃的背影,暗道:“如此人,那皇上當真狠得下心。”多想無益,楊瓊以前也是窮人家出,伍接訓練,什麽苦沒吃過,這點活還難不倒。
將袖子挽起,前後找了找,找到掃帚、木盆、幾竹竿,還有一把剪刀。端著木盆到了後院的井旁,汲水倒盆中。看到汲上來的水清澈見底,讓放心不。不管怎麽樣,有水就能多活幾天。
在地上撣了水,避免因掃地弄起灰塵。楊瓊先將四下裏七八糟的東西歸置好。見都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,便也懶得打擾康妃,自己做主放好了。然後起掃帚將大殿裏掃了個幹淨。重新汲水,撕了幾條殘破不堪的帷幔做抹布,不出一個小時,就將大殿主要的地方都幹淨了。
楊瓊出門請康妃進殿。在打掃的這段時間裏,康妃一直站在天井的古樹下麵看著,既不打擾,也不幫忙。楊瓊很清楚,人家是主子,再怎麽落難蒙塵也是貴的娘娘。而,說出天去也是個宮。唉!命苦不能怨政府啊!同樣是穿越,就自己穿越個小宮,當牛做馬還要仰人鼻息。
康妃進了殿,對勉強稱得上窗明幾淨的大殿點點頭。“倒是個手腳麻利的丫頭。”眸一掃,找了個椅子坐下,轉頭對跟進來的楊瓊說:“你是誰?”
“我……”楊瓊心裏一驚,急忙低下頭去,掩飾心的張。“回娘娘,奴婢名青燁。”
“哦?”康妃角勾起一笑,說不上是真心還是假意,隻是那樣淺淺的一抹笑,卻看得楊瓊心驚膽戰。
“那你姓什麽?”康妃睜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看。
“我……”楊瓊頭上冒出了汗。青燁這個名字都是剛剛聽別人說的,自己現在這個份姓什麽,自己怎麽知道?
“你可知本宮閨名?”康妃繼續問。
楊瓊低著頭不說話。這個當然不可能知道。
“你可知本宮與你的關係?”康妃似乎並不生氣,也許一開始就知道對麵這個宮肯定答不出自己的問題。
沉默了良久,麵對不說話的楊瓊,康妃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。“記著,你姓沈。你沈青燁。本宮也姓沈,閨名秋華。沈家的江南族,世代居於廟堂高位。你是我家家生的奴才。本宮未宮之時,與你雖不親近,但宮之後,卻對你多有提攜。不過你卻為外人利用,陷本宮於不義,才有了今日之事。”
楊瓊愣在那兒,極力地反應,想弄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。但還是覺得思維有些跟不上。“既然我已經背叛了娘娘,您為什麽還要讓我來伺候您,還要對我說這些。”
康妃苦笑道:“你以為到了今時今日這步田地,讓誰來伺候本宮,還由得本宮做主嗎?”
楊瓊這才明白,局勢遠比自己知道的複雜。
“至於本宮為何要同你說這些,那是因為本宮知道你不是青燁。若是,再玲瓏剔也不會如此坦然。你的心裏沒有鬼,本宮自你的眼睛裏就可以看出來。本宮如今並不想揭發你,也不想責罰你。本宮隻想弄清楚你究竟是誰?這一切又是怎麽做到的?”康妃臉上有了一溫度,眸裏的冰芒溫和了下來。
楊瓊終於放心了一點。想了想說:“我說的話娘娘恐怕不信。”
康妃笑了,“你且說著。本宮信不信是本宮的事。”
“是。”楊瓊想著編故事絕對會穿幫,還不如從實招來,生死由命了。於是將事的整個過程都如實地告訴了康妃。
康妃一直安靜地聽著,直到說完。“你說得如此怪陸離,要本宮如何相信你?”
楊瓊苦笑道:“奴婢早就說過娘娘不會信的。”
康妃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:“其實……本宮信不信你都不重要了。這裏是冷宮,進了這裏的人,一輩子就完了。無論是本宮,還是你,都是出不去的。你是伺候本宮的人,如果本宮有什麽三長兩短,你勢必要陪葬的。所以,本宮本不怕你會人指使下毒手,因為本宮已經沒有什麽可失去的了。”
說得風輕雲淡,似乎完全不是在說自己的境遇。楊瓊愈發對這位娘娘產生了好奇心。居妃位,逢此驟變,竟然不哭不鬧,不哀不傷,平靜得近乎可怕。憑閱曆,楊瓊覺得,這位康妃娘娘如果不是曆盡滄桑,就是心如死灰。
康妃沒有讓楊瓊跪太久,示意起來。“如今就本宮和你兩個人了。以往宮裏的規矩也不必守了。”說到這裏突然笑了笑,“以你的說法,想必也不知道什麽規矩吧。如此看來,到了這裏,還真是救了你一命呢。”
楊瓊不敢說什麽,隻是答應著。
“這林芳閣裏裏外外的活今後就都靠你了。你也不必心急,能幹什麽,什麽時間幹都自己斟酌就行了,不必再來問本宮。”康妃倒是灑,直接放手,什麽都不管了。
楊瓊心頭一鬆,對康妃的決定十分滿意。本來嘛,一個娘娘也幫不上什麽忙,不如讓自己幹的好。
康妃代完了,擺手吩咐楊瓊先將後麵的寢殿收拾出來,畢竟是要住人的。楊瓊答應著,下去幹活了。
到了後殿,楊瓊發現這裏還真的大的,屋子也寬敞。就是久無人住,到都破敗不堪,灰塵都有一厘米厚。
找了破幔帳撕合適的大小,浸了水將口鼻掩住,進了屋子。先將窗子全部打開通風,然後檢查了一下屋子的結實程度。這點很必要,萬一這屋子因為年久失修破壞了承重結構,那可是要人命的大事。檢查完了發現沒什麽大事,楊瓊暗自歎,古人的建築質量真高啊!個頂個的優質工程,雖然久未維修,仍然很堅固。
將破磚爛瓦都清理出去,然後拖著掃帚將屋子裏麵的灰塵打掃幹淨,又用抹布了一遍,總算有了點模樣。出人意料的是,在整理破爛的過程中,竟然還發現了一些好東西。
康妃這段時間一直在前殿和院子裏轉悠。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,見院子裏青鬆古柏,花草繁茂,不失笑。平靜,隻有在這種時候才能得到。遠離了後宮的爭鬥,原來是這樣的好。隻是,角勾起的那抹笑消失了。那些人真的會放過嗎?隻怕事還沒有這麽簡單。
天一點點暗了下來,康妃算了算時間,朝後殿走去。此時後殿門前已經十分熱鬧了。地上擺放著不東西。
“這都是哪來的?”康妃皺起了眉。
楊瓊聽到聲音從裏麵跑出來,還沒說話,就把康妃逗樂了。楊瓊低頭看了看自己泥猴一般的狼狽樣,也跟著笑了。
“讓娘娘見笑了。”給康妃施了禮。雖然不標準,但好歹沒有失禮。
作者有話要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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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四章送飯
“本宮都說了,規矩能省就省。你還沒有回答本宮,這些東西都是哪來的?”康妃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,於是斂了笑容,端起了架子。
楊瓊隨手了把臉上的灰,回道:“回娘娘,這些都是從後殿裏找出來的。”楊瓊指著地上的木炭、臘、大米、銅盆等。
康妃點點頭。“還能用嗎?”
“奴婢已經檢查過了,都能用。看來這些吃的被放在這裏的時間並不長。”這些可都是難得的好東西,楊瓊自然一發現就仔細檢查了,結果令很興。不僅如此,還找到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和一把鋼口很好的刀。
“能用就好,收著吧。說不準什麽時候能派上大用場。”康妃神依舊淡淡的,角卻微微勾起,似乎發現了什麽開心的事。看著楊瓊將東西一樣樣收拾好堆進清掃幹淨的小倉房裏,待忙活完了,康妃問道:“這個時辰知道你該做什麽了嗎?”
楊瓊心道:我的娘娘,我從來到這裏就在忙活,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。您就知足吧,要不是我這種從小幹活,長大又當過兵的人,您就等著睡垃圾堆吧。還問我該做什麽?心裏雖然如此想,麵上卻不敢表出來,於是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。
康妃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反應,“你記住了,這個時辰是膳房送飯的時間。冷宮的妃子待遇雖差,但是一應膳食不得遲送,所以你現在該去大門口候著,很快就會有小太監過來了。”
楊瓊應了一聲,轉剛朝前院走去,就聽見後麵康妃不徐不緩的聲音傳來。“你不知道的事本宮都會提點你,若想活得更久一點,你該知道怎麽做。”
楊瓊暗自吐舌頭,看來這個康妃對並不怎麽信任。不過目前的況來看,們兩個人是一繩子上的螞蚱,誰也不用擔心出賣誰。一旦出事,誰都占不了什麽便宜。聰明的人自然懂得要互相合作,和睦相。還好,們都是聰明人。
楊瓊剛到大門口,就聽見外麵有開鎖和摘鎖鏈的聲音。急忙用袖子胡抹了抹臉,讓自己看起來不至於和灶王爺一個模樣。
“奴才給康妃娘娘送飯來了。”大門被打開一條,一個小太監手遞進來一個食盒。楊瓊接了,小太監急忙收回手去,大門關閉,上鎖鏈、落鎖的聲音跟著傳來。
楊瓊被這一氣嗬的作弄傻了,愣愣地盯著大門,忘記了反應。
“他們是怕沾染了本宮的晦氣。”康妃不知何時也來到前院,看著楊瓊的反應頗覺有趣。
楊瓊聽到康妃的聲音才回過神來,急忙提著食盒進了正殿,將食盒放到桌子上。打開食盒,本以為是清湯寡水的幾樣,沒想到竟然有魚有,頗為盛。
康妃一直注意著楊瓊的表,倒也並非監視,隻是這裏實在太無聊,不看著楊瓊也不知道眼睛該看向何。
“你以為本宮到了這裏就該吃殘羹剩飯?”康妃一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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