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塚乃是劍樓聖地,即便是三十六樓的弟子,也不是人人有資格進。
隻有各樓樓主的弟子,以及一些真正的英,才能進劍塚,在那麵尋找合適自己的劍道傳承。
莫缺既非三十六樓弟子,更非任何一個樓主的弟子,按理沒有資格進劍塚。
不過,最終第一樓主還是點頭同意了,以此為條件,將藥老留下的七把劍取回。
“此便是劍塚!”藥老帶著莫缺,來到一山穀之前。
立於穀口,莫缺便能覺到他的骨在,骨中的劍氣,與劍塚中的萬劍在呼應。
“劍塚之中,葬有萬劍,每一把劍,皆是一種劍道傳承!”
藥老麵無表道:“你資極佳,心亦是上品,但穀中萬劍,你卻隻有尋到那一把,我才會真正教你武道!若是你無法尋到,便是武道該絕。”
莫缺此時已知,藥老口中的武道,便是煉之道。
古代武者,錘煉,認為強大才是本,一切外力,都是虛妄。
他點點頭,不再多語,踏穀中。
“這便是劍塚?”
隻見山穀之,滿了劍,有的已經生鏽,有的已經折斷,數量繁多,如上星辰。
“嗯?”
莫缺一此地,便覺到有好幾把劍開始,在與他骨中的劍氣共鳴。
“這些劍或與我骨中的劍氣相合,但卻必定不是藥老所的劍!”
如今世間,武道已絕,難得遇上修煉此道的藥老,莫缺自然不想錯過。
雖然他腦中那神的聲音過,有另一條前所未有的路,但前提是他能將骨髓都修到極致,達到武道中的四極之境,才可此道。
而且自那一日,告知他此事之後,那聲音便沒有再出現過。
踏過眾劍,莫缺本不知藥老所的劍是哪一把。
此間,有幾把長劍複蘇,出無比強大的劍意,引得周邊眾劍齊,似在臣服。
劍塚傳承,會主選擇傳人,這幾道強大的劍意,都認為莫缺有資格繼承它們。
然而,莫缺始終不為所,未去拔劍,繼續向前。
“嗯?”
突然之間,莫缺看到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。
它一漆黑,像塊煤炭,在地上,隻出半截劍,當中並無強大的劍意,看起來也極不顯眼。
但莫缺看到此劍,卻莫名有一種悉的覺。
“嗡!”
他手此劍,隻覺此劍異常厚重,而且當中有一炙熱的氣息,讓那種悉的覺變得更加清晰。
“這種覺,和悟劍崖上的太劍意很像,莫非便是此劍所留?”
莫缺著劍,隻覺劍中的炙熱愈發強烈,那種悉的覺也愈發明顯。
“我既修了太劍道,若太劍意真是此劍所留,它便是我最好的選擇!”
莫缺不知道這把斷劍是不是藥老口中那把,但他卻沒有過多遲疑,握住劍柄,開始拔劍!
拔劍之時,他才發現此劍異常沉重,簡直就如一座大山,牢牢在地上,難以撼!
又仿佛它是不甘臣服他人,不願被人拔走。
“太劍意!”莫缺用手骨中的劍氣,施展起太劍意。
頓時,這原本一片烏黑,鏽跡斑斑的鐵劍,竟然慢慢變了火紅之,而且也不再牢固,開始有所鬆。
“起!”一聲怒吼,莫缺全力運轉太劍意,終於轟隆一聲,將此劍從地上拔出。
然而,這竟是一把斷劍,劍隻剩下半截,由於方才被在地上,所以莫缺並未看出。
“竟是一把斷劍,看來肯定不是藥老的那把!”莫缺心中難免失。
不過用太劍意能拔出此劍,明他猜得沒錯,悟劍崖上的太劍意,便是此劍所留。
如此一來他得了此劍認可,便可參悟劍中劍意,加深太劍道的理解。
“此地眾劍中都有殘留的劍氣,若是借這萬劍修煉,不定我能立即修劍!”
將斷劍收好,莫缺看著穀中眾劍,心中蠢蠢。
最終他用了極大毅力,才舍棄了這一念頭。
劍塚事關重大,若是有失,恐怕不僅是他有難,還會連累到藥老。
帶著斷劍,莫缺走出劍穀。
在地上閉目端坐的藥老睜開眼睛,道:“選了何劍?”
莫缺隻得將那把斷劍拿出來。
哪知藥老一見此劍,竟是呆立原地,喃喃道:“莫非真是意?”
“藥老,您的劍就是這一把?”莫缺也是大意外。
本以為這把斷劍肯定不是藥老讓他找的,但現在看藥老的反應,卻似乎正是此劍。
“回去之後,我幫你煉!”藥老將斷劍還莫缺,依舊冰冷,轉離開。
第二,藥樓後的院子裏,多出了一口大鼎。
莫缺看到時,藥老已在鼎下燒起了火,鼎中是滾沸的,上麵浮著許多藥材。
“藥老,這是幹什麽?”莫缺好奇上前,莫非是煮藥幫他煉?
藥老冷冷看他一眼,道:“把服了,進去!”
“進去?進哪去?”莫缺看了看鼎中滾沸的,臉發白,覺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。
“當然是進鼎裏!”藥老臉冰冷。
“咕嚕!”莫缺咽了一口唾沫,敢藥老不是煮藥,是要煮他!
“藥老……您老要是想吃,我替您去弄些野味吧!”他心中發。
“廢話多!”藥老手指輕彈,震空氣,將莫缺整個人震得飛起,上的衫也被震碎,溜溜落鼎中。
“救命啊!”
鼎中滾燙的溫度,讓莫缺發出慘,在鼎裏拚命掙紮。
“你若連這點苦都承不了,便趁早放棄武道!”藥老冷冷道。
莫缺一下安靜了下來,驚道:“這是……在給我煉?”
藥老冰冷如初,道:“武道沒落,原因之一便是修煉艱難,過程痛苦,沒有多人可以承,你若想放棄,便趁早言明,免得苦!”
縱然被燙得皮開綻,痛苦萬分,但莫缺卻不再多語,咬牙,在鼎中堅持。
隻是沒堅持多久,院中又響起了他的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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