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劃過一悲涼,我娘苦命一輩子,一天福沒過,為了保護我,不惜把自己變厲鬼,我的頭越來越低。
姚月也看出端倪,深深出了口氣,說道: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,你好好看家。
臨時的借宿,而且我還是一個陌生的男子,姚月對我算是很客氣了,我走進廚房,拿出掃把和墩布,把家裏打掃了一遍。
臨近中午,姚月還沒有回來,我肚子咕咕直,上又沒錢,打開冰箱門一看,頓時樂開花了,還是城裏好,食一應俱全,這一冰箱的東西,足夠我應付一禮拜的。
在廚房裏一陣忙活,做了一桌子農家小菜,雖說趕不上飯店,但也算香味俱全,尤其是那道紅燒,我們家的不傳籍。
在飯桌上等了半個小時,姚月還不見回來,看著那一碗紅燒,口水都流了一地。
終於,聽見了鑰匙的聲音,姚月進門後看見一桌子菜,欣然一笑,不錯啊!還有這手藝。
我趕給姚月盛了一碗飯,說道:姚姐……不是不是,小月姐,快嚐嚐,好不好吃。
姚月夾了一塊放在裏,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,沒回答好不好吃,讓我先坐下,說道:好了,東野,你的事,我差不多了解清楚了,我的事,你肯定還有很多疑問,快問吧!趁我現在心還好。
我坐在對麵,傻笑了半天,撓著腦袋,說道:嗯……不問了,不敢問,莫局長說您記仇。
姚月從櫥櫃裏拿出一瓶紅酒,倒了兩杯,遞給我一杯,喝了一口,淺淺的說道:看來你對我的印象不是很好哦,我從不記仇,因為有仇當場就報。
我幹笑了兩聲,問道:小月姐,我姐夫……沒了?
五年!
哦!我應了一聲,看著說道:都五年了,小月姐這麽漂亮,沒想著再走一步麽?
姚月用筷子輕輕敲擊著紅酒杯,搖著頭說道:不是沒想過!隻是,被獅子保護過的人,怎麽會瞧得上野狗。
我聽完,不倒吸一口涼氣,這個姚月太狂了,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狂的資本。
問及當年的往事,姚月有些景生,一連幹了三杯紅酒,臉泛著紅韻。
我試探的問道:小月姐,我天天在您這兒住著,會不會很不方便?街坊鄰居不會議論什麽吧!
姚月又幹了一杯紅酒,說道:讓你留下,完全是給李長江麵子,邱石和莫展輝那兩塊料,還沒有資格求我辦事,你的事,不用擔心。我不點頭,誰也別想你。
聽完,我心裏一陣鬆快,且不說有沒有這麽大本事,單這份氣勢,就有足夠的安全。
我正開心的吃飯,就聽見敲門聲,姚月心不在焉的問了句,誰?
邱石!
姚月頓時沒了吃飯的心,將筷子扔在桌子上,歎了兩口氣,說道:進來吧!
房門打開時,孟小南率先跑進來,上來拉著姚月的胳膊,撒的說道:哎呦喂!小月姐,這麽清閑啊!我可慘了,天天被這幫臭警察使喚,我都快丫頭了。
姚月拍了拍孟小南的手背,說道:孟大小姐,誰敢使喚你啊?膽子不小啊?
孟小南向後麵努努,邱石走進來,木頭似的站在門口。
姚月歎了口氣,老邱,既然來了就坐吧!有什麽話快點說。
孟小南笑嘻嘻的說道:哈哈,大名鼎鼎的邱主任,居然也有罰站的時候,真是一降一。
邱石沒說什麽,坐在沙發上。
孟小南繼續搖晃著姚月的胳膊,說道:小月姐,你快教點我本事吧!
孟小南嫣然一笑,你本事還小啊?
孟小南強著鼻子,兇狠的目馬上瞪著我,將那天我親的事,添油加醋的告了一狀。
聽完,姚月捂著笑了一陣,讚賞般的看著我,說道:東野,你也算臨危不啊!小南的初吻就這麽被你奪走了,哈哈!
邱石在沙發上很欣的看著姚月,喃喃的搖著頭,不易啊!這麽多年了,頭一次看見你笑的這麽開心。
姚月抿了口紅酒,說道:遇見喜歡的人,自然開心,見討厭的家夥,心裏就會堵。
邱石見狀立馬不說話了,低下頭。
姚月的臉越來越,孟小南見勢不好,拉起姚月,哎呀,小月姐,別理這兩塊東西了,進去和我聊聊,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。
關上房門後,邱石問我,東野,昨天給你的資料看了嗎?
我連忙點頭,原來,20年前,我就在一場車禍中喪命,但奇怪的是,在醫院裏奇跡般的複活,全多骨折,竟然不到一個月時間就出院了。
那年,我才兩三歲,自從我記事起,就開始待我娘,娘好像知道了的,但礙於我還小,娘隻能忍。
至於給我爹續命的事,更是驚心魄,從我上初中的時候起,我爹就得了一種怪病,什麽衰老癥,癥狀並不明顯,但我爹的機能卻每況愈下。
那天,我爹心髒病突發,也不是偶然,其實,是娘給我爹吃了一種加速心率的藥,使得心驟停猝死。
原因很簡單,真正續命的是我,每日吸取爹的氣,給自己補充青春,而我娘正是知道了這個,才提前結束我爹的痛苦。
拿我的命換給我爹,其實是縱活的途徑,隻有我爹活著,才能保住青春。
我唏噓的歎口氣,問道:邱哥,為什麽我一定要吸取我爹的氣,直接吸我的不就完了嗎?多此一舉啊!
邱石淡淡搖頭,沒那麽多為什麽?那種邪,要在自己的骨上做文章,別忘了,那副子是你的。
可是,我還有疑問,我爹被燒灰燼,按邪的理論,已經吸不到我的氣了。
邱石搖頭,苦喪著臉說道:我也很費解,李師傅沒有代為什麽,但是你對你窮追不舍,似乎要拿到你上的一樣東西,而且這樣東西,似乎跟破軍星降世有關係。
我差不多,好像,大概明白了,湊到邱石邊又問,邱哥,您跟我說說小月姐的事吧!昨天從你們的談話得知,好像有個仇人,跟你們很。
邱石警惕的向臥室了一眼,小聲說道:以前,我們都在公安局就職,姚月的丈夫也是警察,在一件懸案中,姚月死了丈夫和一歲的兒子。
他們的死,我們都有責任,責任最大的那個人,做林西海,為了這件案子,飲恨辭職了。
如果丈夫不死,憑能力和資曆,公安局長的位子,哪得上莫展輝那個酒囊飯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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